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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未想過,在台灣的我,也會有送人遠行的那天。

弟弟和弟妹即將離開花蓮,準備去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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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未想過,在台灣的我,也會有送人遠行的那天。

弟弟和弟妹即將離開花蓮,準備去外地工作,這幾天都忙著打包。看著他們收拾行李,就想起以前每一次遠行前,我們總是拼命地想要把一年所需的東西,裝進一大一小的行李箱裡,不可避免地來回幾次--放進去又拿出來的輪迴,常常是遲至最後一刻才會定案,上蓋、鎖上。

遠行者的視線是筆直向外地,心裡嚮往的是外頭未知的世界,裡頭包含更多的不確定及期待遇見的美好。守侯者的視線同樣是向外,但卻只停留在即將告別的背影,想盡可能的將同在的這一刻收在心底。

那日在機場和你分別,已分不清是我送你走,還是你送我走。浮現在目的場景,像電影回放的片段,眼淚不能控制的墜落,墜落到自己都捨不得自己。連入境口的檢查人員,都不忍心阻止我們本應在匣口結束的告別。持續地,我們持續地揮手,好像這個揮手,是一道彼此感應的方式,我向你發出信號,你溫暖地收著,直到你再也無法裝載。

但關於離別,經歷最深的莫過於是父母了吧?兒女的來來去去都像是在鍛鍊他們的心,即使每一次的揮手道別心裡是有千百個不願意,仍要故作堅強,將關心藏進那無關緊要的話語裡頭,其實有更多的話想說,不知怎麼地,最後卻都只濃縮成了一句,路上小心。

「路上小心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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